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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谁稀罕你的水系天灵根!”庚桑画咬牙切齿地冷笑。“哪怕你是冰灵根,也不过就是略稀罕些,可在我眼中,那也不过就是个屁。”

原胥轻咳,扬起眉,望着他低低地笑出声。“师尊?”

庚桑画暂时将怒气按下,只瞪大了桃花眼望他,等他后头那半句。

原胥施施然地松开原本盘着的两条大长腿,从容站起身。站起来的原胥个头比庚桑画高出足足十二公分,也是一样的不着寸丝,也是一样的长发轻垂。所不同者,此刻原胥蜜蜡色的胸肌微微鼓动,喉结轻滚,显然正憋笑憋的分外愉快。

“师尊,”原胥又唤了他一声,狐狸眼半眯。“弟子极愿意做师尊口中的那个屁。”

庚桑画:……

他现在觉得他不仅不能飞升,还有可能被自己的首徒气死在这白室山。

庚桑画憋了足足十息,才涨红脸,老调常谈地骂了句。“你……放肆!”

原胥咳嗽两声,将拳头抵在棱角分明的唇,半秒后,从容低笑。“嗯,弟子昨夜……确实有些放肆。”

同样的欲语还休,同样的,有些奇异的不对劲的东西。

银雪楼内气氛突然诡异。

昨夜由原胥真气凝成的楼内霜雪早消融了,外头正是七月酷暑,师徒两个人此刻都沐浴在天光内,肌肤上湿淋淋的,浑似都刚刚沐浴出来。

庚桑画肌肤胜雪,这点儿天光下的湿意越发令他……呃,看起来似乎格外可口。

原胥居然诡异地想到了前世在烈阳下渐渐融化的奶油冰淇淋。

“咳咳,”原胥立即主动打断这个诡异的联想,神色略微正经了点。天光亮了,不仅意味着师尊的朔夜逢魔症好了,也意味着,他又该回归白室山大师兄的身份了。

如果再耽搁下去,白室山其余弟子们难免起疑心,一来二去,师尊的秘密极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