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是迟了,辰时将过。”原胥神色更加正经地望向庚桑画,收起满腹不该有的心思,半秒后,一脸恭谨地低声道:“弟子此刻已该去操练众师弟了。师尊,弟子先送您回去休息可好?”
庚桑画:……
他简直快气死了!心里头顿时有一万匹野马狂奔。这算怎么回事?原本是他在发脾气,结果原胥不仅没像往常那样哄他,今儿个反倒主动开口要把他逐出去。
出去就出去!
历来心高气傲的庚桑画当然不能忍。他抬脚就踹飞了面前碍事儿的木桶,刷刷刷,转身就奔赴银雪楼外。大乘期修为施展,身形快到翩然如一只玉蝴蝶。
原胥不过刚撩起眼皮,就见庚桑画已经衣衫整齐地出了银雪小楼,一个字没留下,嗖地就飞走了。
……啧,还真是踏雪无痕。
原胥起先一脸莫名,待反应过来,又忍不住低低地笑。几秒后,他勾起唇角,玩味地从地上捡起一块被庚桑画用真气震裂的木桶碎片。
这只木桶确实被震碎了,却也只是碎成块状。以庚桑画的实力,如果当真震怒,应当远不止是如此。
难道师尊是羞了,所以才恼羞成怒?
原胥目送庚桑画翩若飞鸿的背影,站在天光下,微微眯起了一双狐狸眼。
有意思!
这件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9章 秘令
辰时,白室山腰练兵场。
烈日炎炎下,内门十一个子弟依然在嘿哟哈地撑地做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