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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不再憧憬爱情降临到自己身上,那些跌跌撞撞后仍保留的憧憬,想必还是因为不够沧桑。她曾用最酷的语气对江若景说:我要喝杯牛奶,难道非要去养头奶牛?可随后,当她置身草场,当阳光普照,她还是满怀欣喜地做起饲养员。

如今呢?如今她看着别人草场上悠哉乐哉的场景,只微微一笑,不再说狠话,只心里明白,有些幸运自己承受不起,而做饲养员真的很累,罢了。

她想,这一年大概为“沧桑”注入了最后一滴水,划完了最后那一撇,让它成为了“沧桑”。

“他俩很甜蜜对吧?”身旁的志愿工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明逾回过神,“啊,对,他们看起来很有默契。”

“二十年了。”志愿工笑道。

“二十年?”

“我每年都来这里帮忙,和他们也算是朋友了,芬恩和凯勒在一起二十年了,芬恩,哦,就是小伯奈柯先生,做人与做酒一样。”

江若景也不再是那头等爱的奶牛。

澳门真暖和,她感慨,肯特推着两只行李箱跟在后面,再后面是江若景的母亲。

“妈,走快点啊~”她回头喊道。

这趟她与肯特拿了假来澳门,说带母亲来玩玩。在酒店安置妥当后,她与肯特倒先出了趟门,在一楼赌场大显身手。江若景从未进过赌场,这次来之前先恶补了一番,肯特虽玩过几次,可也只是游戏性质,从不是什么高手。可就这么一趟,两人就赢了十万澳币。

江若景兴奋到两颊发红,过了好阵子才想起被丢在楼上房间里的母亲,这便拉着肯特回房。

两人走过一排品牌店铺,江若景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往电梯口走,肯特倒是拉住她,“要不要逛逛?”

“逛什么呀?这才拿到手多少钱!”

“哦唷,买个东西嘛总买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