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邢岳的警告被哗啦啦的水声稀释,毫无威慑。
“哥,你配合一点,别乱动。”
“这还不够配合??”邢岳回头,“你”
“啊!”他又叫唤了一声,“小畜生,你想要我命啊!”
项海抹了把落在脸上的水珠,尽量排除邢岳的干扰,保持着节奏,“哥,别骂了,省点劲儿吧。”又在他肩上狠咬了一口,“还要好半天呢。”
洗手台上方的镜子早已起了雾,里面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人影究竟是一个还是两个都看不清楚,可温度还在持续攀升。
水柱稀里哗啦,将后面许许多多、这样那样的声音淹没,不过总还有些高分贝的逸出来,是原始的单音节,直白得犹如一见钟情那一刻无法抑制的心跳声。
那样的心跳只有一次,只为一个人,是独一无二的密码,即便是梦境也不能复刻。
所以现在项海终于敢确定,他是真的,邢岳也是真的,他们回来了。
他们真的回家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夜深了,人还未静。白天的喧嚣不甘落幕,像嗡鸣的暮钟响过,时近夜半,余音还缭绕在月色中。
一窗之隔的屋外滴水成冰,屋内却热得穿不住衣服。
邢岳赤着上身,心满意足地趴在心心念念的大床上。
他很累,好像体会到广告里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自眉毛向下高位截瘫,能动的几乎只剩了一张嘴。
项海骑在他身上,一下一下,保持着节奏,鼻尖冒汗,“这样行么?”
邢岳闭着眼“嗯”了一声,又感受了一下,“可以再使点劲儿。”
于是项海又加了些力,继续在他脊柱两侧按压着,“这样?”
“行。”邢岳表示满意。
捏了一阵,项海又捋着脊柱向下挪了两寸,继续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