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酒吧里他疏离淡漠的眼神,心都跟着紧了下。
习惯真是可怕,之前被他宠着护着,忽然态度一变她就受不了。
那种视线,她以前从未见过。
温佑隋见自己宝贝女儿进屋,素净的小脸被夜风吹乱了发丝,有种冷白的破碎感,他一瞬间就察觉出不对劲。
“这么晚过来,出什么事了?”
温婳看着温佑隋半晌,清眸慢慢晕红。
“想你了……”
一股酒气,神情不对,哽咽的声线,怎么看都不像没事。
温佑隋凝眉,沉声问:“跟席漠吵架了?他就让你一个人这样回来?”
温婳只是摇头,薄唇轻启轻合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养女儿二十几年,从小当掌上明珠一样宠着的姑娘,何时受过这种气,这么狼狈惹人疼过,女儿奴温佑隋气得胸闷。
她不说他也知道肯定是关于席漠。
“当初上门求亲说得天花乱坠,信誓旦旦给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委屈,这才几个月,让我姑娘半夜气到回娘家,真当温家没人了,岂有此理!”
老温原本矜贵儒雅的一个人气得冷面凶目,看着他那么激动的样子,好像随时会冲去把席漠打一顿。
被他的气势唬住一瞬,温婳低落的情绪都被吓得冲淡了些,忙开口,“没有,他没……我也有问题,这是我们的事,你不要管。”
“还替他说话?”
“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理清楚的,两个人的事只有自己解决,外人帮不上。”
“好,我不骂他,那我问问缘由总行吧,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我姑娘失魂落魄地回温家。”
温婳抿唇,语气很轻但目光执着,“您别打,我想休息,别打给他了。”
说完她迈步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洗掉一身酒气,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天花板,半小时后温佑隋送了杯热牛奶进来。
“喝点热牛奶,好好睡一觉,明天爸带你去吃海鲜。”
她弯唇,“谢谢爸。”
他什么都没问,走前帮她关好窗户才出去。
视线一转,温婳盯着那杯热牛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