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充耳不闻,只让大夫给宋意诊脉。

大夫颤颤巍巍的摸了一会儿脉象,怎么摸怎么不妙:“中了烈性的毒,这毒来得急,中毒者相当难受,我这就去熬药,公子你……”

他滞了滞,后半截到底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解这种毒最好是有人能帮他纾解,但两人关系尴尬,他身在燕府知晓得清楚,也就不好提了。

燕挽将宋意扶出了正厅,扶到了附近的客房,正厅人来人往人多冗杂,怕处理不好坏了他的声名。

方将人扶到床上,踏出门叫人抬冷水来,好让宋意能够舒服一些,便闻宋意慢隐忍着叫了他一声:“燕挽。”

燕挽回眸,快步上前:“老师,你再忍忍,马上就有药来了。”

宋意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的,却又强逼自己放开,一字一句的问:“燕挽,如果我们之间不曾有那么多误会,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燕挽怔怔的看着他,一时回答不出来。

好久,他低低道:“我想大概是会的,老师不知自己何等绝色,足叫人一辈子都垂涎。”

宋意撇过眼,喉结微滚,冷决道:“你走罢,你留在这里对我来说诱惑太大,我定然坚持不住。”

燕挽张了张口,正要说话,下人抬着冷水进来,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变成了:“老师实在难受,不若进去泡一泡,我让人调了水温,不会太冷。”

宋意说:“你先出去。”

燕挽委实不放心他,似他这般四肢酸软能否走到桶边都是问题,但他坚持,他还是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没过多久,里面传来“噗通 ”地水声,仿佛有人栽进了浴桶里。

水哗啦泼了一地,接着再无半点声响。

燕挽守在房门外,派人去催大夫的药,忽然发觉过了好长一阵,房间里都没有半点动静,他眼皮一跳,警铃大作,急忙推开门进去。

只见宋意浸在水里,陷入了昏迷,乌黑的发披散,俊美的面容更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