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当然相信他,并且他决定同他一起到晋河去,晋河水患难以根除,仅凭他一己之力,恐怕有心无力,他是祁云生的夫君,比他更有资格和立场替祁云生平憾。

却听宋意闷哼了一声,大手捉住了桌角,手背上嶙峋的青筋凸起,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汗珠。

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淡棕色的瞳变得深沉乌黑,直盯着那盏未饮完的茶,面色十分难看。

燕挽极其惊惑,将那茶杯的盖打开,嗅了嗅,完全没嗅出什么,他上前去扶着宋意:“老师,你怎么了?”

宋意已然哑了嗓音:“茶水里有药。”

燕挽瞬间想起雪茶,但顾不得追究,立刻喊人将府中的大夫叫过来。

不一会儿,大夫挎着药箱来了,走得很是着急。

雪茶也在此时拿了衣服过来,恰巧和大夫撞上,便知大事不妙,硬着头皮进了正厅。

只见燕挽从宋意身上分离视线,转眸向他看来,语气很是寡淡:“衣服给我,你出府去罢。”

雪茶慌了,急忙认错:“公子,雪茶是一时糊涂,请您不要赶雪茶走……”

燕挽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他了。

他像祁云生,毕竟不是祁云生,祁云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是一个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人。

哪怕知晓宁沉暗恋他,也要告诉他,好让他做出更明智的抉择。

“福顺,给他点银子,放他出去。”

说是放,其实是赶,福顺怎会听不懂,将他手里的衣服一把抢过来,就拖拽他下去。

雪茶哭叫:“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