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无欢笑了,含着他的唇,咬着,死死地咬着,然后抱住他弯下来的腰。
并不算美好的吻,甚至有几分血腥,因为他的唇被咬破了。
胥越琉璃色的眼,像悲伤的池中浸泡过般,带着阴郁,带着疼惜,看得覃无欢心紧。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替我做决定,即使是你,也不行,我只听从我自己的心,它告诉我,它只需要你,你明白了吗?”
覃无欢指着自己的胸口,再度证明。
说是最不能言爱的一劫,却偏偏成了最相爱的一世。
两人四目相对,在对方的瞳孔中看清了自己的身影,也在对方的眼神中确定这份爱的重量。
数万年前,他不敢说的,不敢爱的,这一世,都表露了。
数万年前,她不能说的,不能想的,这一世,都逾矩了。
两颗背道而驰孤独的心交融了,而曾经不敢触碰的爱就像春日里的阳,夏日里的雨,秋日里的风,冬日里的雪,余生都是你的模样,彻底侵蚀,彻底占有。
翌日,阳光穿过窗户,照在覃无欢的眼上,慵懒地睁开眼睛,便发现身旁赤裸着胸膛的男人,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这……什么表情,应该是浓情蜜意地笑容啊,怎么会不苟言笑的深沉之色,靠!不会是酒后忘事了吧?
“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覃无欢两手挤压他的脸,很认真地问。
脸被挤得变形的胥越扯下她的手,而后在她有一丝慌张的面容下,亲吻了她的额头。
呼,覃无欢心底完整地吐出一口气。
这么说昨晚的热辣肆意的翻云覆雨他都记得吧,不对,应该是,和解的话都记得吧!
覃无欢没让他回身,赶紧地抱了上去,紧贴着他心跳不稳的胸膛,嘴角上勾。
“看来你都记得呢,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跟我一样酒品不好呢。”
胥越愣了一秒,而后闷哼出声,覃无欢看着他勾起的嘴角,刚才那应该是笑声,鉴定完毕。
啊……胥越大大笑的样子,真好看,虽然只是淡淡地勾着唇角。
覃无欢花痴的一脸。
“你以后每天都跟我这么笑好不好?咱们都六世了,你自己想想,你对我笑过几次,少的太可怜了,以后都对我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