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越背过身，双手握成拳头，试图逼着自己再将话说出。

“对……”

“对你个鬼！你以为我那么傻吗？你这人真是的，一肚子城府，腹黑的要命，总是欺负我，我笨，你知道，所以就由着你耍着玩吗？”这话有点熟，好像之前他说过她诶……

覃无欢不知哪冒出来的思绪，又瞬间摒弃掉，继续开口。

“反正我是不会再走的，灯芯也被我撵走了，你要是把我丢出去，我大不了就当个幽灵，不过，我到死都会缠着你。”

覃无欢直截了当地说，胥越愕然回首，不愿相信她所说的。

半晌后，狠着劲说。

“胡闹！”

覃无欢觉得这两个字有意思。

胡闹是觉得她乱来是吗？这是宠溺的词吧。

“我又不是第一天胡闹，我就胡闹了怎么办？我要是不胡闹，我怎么会见到你是不是，你该感谢我胡闹……诶呦喂！”

覃无欢话没说完，就被她拖着往门外走的架势，还没到门口，覃无欢就从后背抱住了他，将他紧紧地抱住。

“不要，我不要走，你别赶我走了。”

没有先前的顽劣劲，也没有了斗嘴的心思，一瞬间，覃无欢的声音就低沉了，绵绵的哭腔上了嗓子口。

胥越感觉到后背的温度，更能感觉到被她眼泪打湿的衣衫的湿度。

她哭了。

哭得惨兮兮的，身子都一抽一抽的，头不停在他身后摇晃着，情形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哀伤，就连空气都是悲凉的一般。

胥越已经伸出了手，想拉下她的胳膊，可是手却顿在了半空中，垂下了头。

最后伸手掩面。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叹息，他排斥，可最后他妥协了。

“因为我说过，不是你就不行，除非你心甘情愿的放我走，否则我一定会赖着你。”

覃无欢继续收紧自己的手臂，试图证明自己的决心，而下一瞬间，还是被强大的手力扯开，她以为真的会再被置于门外，可是她的脸颊却被冰凉的大手捧上，脸上划过一道温热。

那是他眼睫上刷下来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