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呵呵的笑着。
男宾家长席那边。也是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并沒有人离开。也沒有凭空消失。
他们洋溢着满足的微笑。看着这一对珠联璧合的新人。
虽然。依旧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李令月知道。他们都在。这就足够了。
睡梦中的李令月。嘴角都能牵扯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个同样穿着洁白婚纱的女孩子。拎着自己长裙的下摆。快步冲了进來。毫不犹豫的从另一边。一把挎住萧雨的另一条胳膊。对着李令月怒目而视。
而这个女孩子的面容。也是这般的熟悉。
“甘甜甜。”李令月大吃一惊。不知道这个只见过一两次面的女孩子。为什么能留给自己这么深的印象。
随着李令月自己的一声尖叫。李令月骇然的从梦中惊醒。打开床头灯。李令月发现自己浑身冷汗津津。
“原來是一个梦啊。”李令月自嘲的自语了一声。那个给了自己快乐的男人。依旧守候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正甜。这对于李令月來说。就已经足够了。
“自己吓自己。”李令月又是自嘲的笑了一声。绕过萧雨的身体。便去摩挲那床头灯的开关。
顺便。看了一眼夺走自己保存了二十五年的女儿红的男人。
这一眼不要紧。倒把李令月下了个三魂出窍六佛升天。
萧雨的面孔。奇异的扭曲着。浑身大汗淋淋。整个人就像刚从蒸笼里拉出來的一般。
李令月顺势看了一眼空调设定。二十三度。
按理说。应该是比较适合的温度啊。萧雨。他这是怎么了。。
萧雨的双手。使劲全身力气一般抓着床单。就像刚刚李令月自己承受破瓜之痛一样。几乎要把那床单撕扯下一道子來。脸上的血管也奇异的扩张着。就像一个大青虫趴在萧雨的脸上一样。
“呵呵呵呵……”萧雨的嘴里。发出一阵不像正常人能发出的呵呵声。显然。他正在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的折磨。
双腿。也跟着屈曲起來。整个人打摆子一样。就像一个精神病人抽风的时候的表现。毫无二致。甚至。还要更加的严重一些。
“萧雨。萧雨。萧雨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李令月完全沒有了主意。想去楼上叫一下自己的爷爷來看看。又不知道怎么和爷爷解释萧雨会赤身果体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一时间。进退两难。
“莫不是。他的怪病又犯了。”李令月见过一次萧雨蓝血症的症状发作。当下毫不迟疑。她知道萧雨身边一直是带着解药的。
在萧雨的衣袋里胡乱翻找了一番。李令月终于找到了那个装着砒霜的小瓶子。细心的用指尖挑了萧雨上次告诉自己的一点点。凑着萧雨的嘴唇送了过去。
李令月多么希望萧雨还像上次一样。张开嘴。哪怕把自己的小指全部吸吮在他的嘴里。带來那一丝丝心头悸动的甜蜜。
然而。萧雨牙关紧闭。那一点药粉。竟然喂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