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杜仲语重心长地说道:“这种人,我等了很多年了,以前没,以后,中医地未来恐怕就系在他身上了。”
“爷爷”杜俊生一脸震惊。爷爷还从来没有这么推崇过一个人。
他知道,当年爷爷也曾想联合燕京各派的中医名家,齐心协力共同推动中医的展。
可是,仍然失败了。不是他们不愿意尽力,而是中医和这个社会有着严重脱节的地方。
单纯拿熬药来说,现在还有几个人愿意耗上好几个小时去和那难闻的中药?
更多的人,他们更愿意选择丢进嘴里喝口水就能够治病的西药,方便省事!
但是,现在爷爷却如此郑重地告诉自己:中医的未来就系在他身上了?
这对一个人是何等的推崇啊?在这一刻,杜俊生的心里酸溜溜的,自己等待了那么多年的话从爷爷嘴里说出来了。不过,给予的对象却是别人。
无论如何杜俊生心里都是吃味的,尤其那个人还是他的情敌!
“俊生。如有需要,你要助他。”杜仲摆了摆手,再次叮嘱道。
“是的。爷爷。我明白。中医发展,每个深受其惠的人都应当尽责。”杜俊生说道。
最为杜仲的孙子,杜俊生人是不坏的,与方鸿的矛盾是偶然,也一直没有逾矩,再者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他还是分得清的!
“很好!”杜仲重重地拍了两下孙子的肩膀。
杜俊生的精神为之一震,那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受到过爷爷这样的表扬。
这么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肩膀,像是想要把他的力量也拍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似的。
这一刻,杜俊生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这世间,好男儿建功立业的方式有很多种,当绿叶也未尝不可。
很多年后,当他与方鸿并肩屹立在时代之巅,再次回想今日的思念,是何等庆幸
“你不服?”杜仲眼一瞪,恨铁不成钢本想发一通大火,但触及杜仲那执拗不甘的委屈目光,终是不忍,语重心长道:“俊生啊,不是爷爷有意要怪你,实在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太差强人意!”
“让你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是希望你能重视,输不可怕,但就怕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错也不可怕,人谁无过?怕就怕你错了最后却连自己真正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过有些事也不能怪你,教导你的这些年,我也有责任。”
“爷爷,我……”杜俊生张了张嘴,但却被杜仲摆手打断。
“俊生,先听我说!”
“方鸿今天说的没错,为医者德,把患者的生命当成自己满足虚荣心的赌注资本,枉为人医啊!”
杜俊生眼里闪过一丝羞愧,但嘴上却没松口:“爷爷,我没有!我……”
“我知道,未必有方鸿说的这么严重,但你敢跟爷爷发誓,当时你的好胜心不是凌驾于患者的命运之上?”
“我……”杜俊生语塞。
“俊生啊,我从小就告诫过你,术业专攻,并非是让你争强好胜在人前显摆炫技的,尤其是咱们作为中医,为医在道,一丝一毫的偏颇皆是人命,来不得半点马虎啊!”
听到这这话,杜俊生终于有些羞愧的低头。
“爷爷,我错了,这回我真的知道错了!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确是很想赢方鸿,尤其您之前还……”杜俊生语气微顿,他想说的是杜仲莫名其妙判方鸿赢的事。
“所以在应对患者突发状况才会脑热上头急于表现,我真想赢满足虚荣心,但我发誓,我绝没有轻贱患者生命的心思,半点都没有!”
杜仲微微点头,这才稍稍觉得有些欣慰。
“你是不是非常不解,明明你开方无误而且比方鸿多,我却要判他赢?”
杜俊生沉默点头,他之前说过,关于这一点,他不服。
杜仲摇头叹息:“先起来吧俊生。”说着老者微微躬身拉了孙儿一把,待孙儿起身才道:“俊生啊,你要向秦洛多多学习。论中医的应变之道,他强你太多,甚至连我都自愧不如,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说,错不完全在你的原因!”
“中医应变之道?”
“是啊。我们不能一直埋头在以前的老方子中不能出来。中医也要懂得变通。不然的话,我们就要跟不上时代步伐,不能与时俱进,终将会被这个社会所淘汰啊。”杜仲一脸沉重地说道。
“爷爷您的意思是,第一局我输在变通?那秦洛变通的地方在哪里?”杜俊生问道。他还有些不太明白爷爷这些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