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心却未生气,只是继续调侃他:“你若学的是‘云花三出’那你已经学成了,可以离开呀。”
紧接着正色道:“‘云花六出’有六击,从不同方向给对手造成错觉,再以高速击打对手的人迎、膻中、鸠尾、心俞、命门、神庭六处死穴。你现在的内力和身法应付前三招尚且不逊色,但后劲儿仍欠缺,容易被对手看出破绽,这种极近身的攻击一旦被对手抓住破绽,必死无疑的就是你。”
却说吐谷邪毕竟跟着一个车队,进程缓慢,净诚放过信鸽后始终若即若离跟着他们,直看到斜刺里湘云带着二十多骑卷土而来,这才拍马跟上。
凌云阁众人冲散车队后立刻将拉货物的马调转,天煞弟子上来要夺,被湘云横刀立马拦住,一戟刺来,湘云头稍偏,顺势接住枪头,按住一扽将那人连人带枪摔在一旁,吐谷邪不知到底要追货物还是应付眼前的对手,迟疑间净诚挥无量禅杖一记龙形棍正中吐谷邪后心,吐谷邪应声坠马。净诚想看吐谷邪是否还活着,马刚靠近,吐谷邪募地翻身而起,一掌击中马腹,将净诚摔下来,未待净诚站稳,吐谷邪持长枪已冲过来,大叫道:“师父这柄血煞传至今日,正好仇人相见,那就拿你的血祭我师父吧!”
净诚以无量禅杖拆了几招后发觉吐谷邪枪枪凌厉,锋锐直逼要害,想必吐谷邪也是横下一条心了。吐谷邪虚刺一枪,骗过了净诚,待净诚出手时发觉已晚,血煞直逼心口而来,他立刻弃杖用轻功点地后退几步,双手合十大喊一声:“隔山照!”几乎同时血煞枪尖也已抵近,血煞刺中净诚后却被“隔山照”弹了回来。吐谷邪虎口一震,连连后退几步。
“我明明刺中他,怎么毫发无损?他内功到底有多深厚?”吐谷邪暗暗吃惊,又想“但他现在手上没兵器,正是结果他的好时候!”
净诚想用轻功躲闪,却感觉双腿如灌铅般难以挪动,他知道“隔山照”耗费了太多内力,但此刻吐谷邪却再一次冲过来了,他需要赌上一次。
净诚默念佛号,微闭双眼,心想“师父,恕徒儿无能,曾发愿在此为您守灵至死,今日怕是要食言了。
吐谷邪持血煞直搠过来,凌厉之势如饿虎扑食。净诚突然怒目圆睁,双手合十。
“隔山照!”
……
这一次两人都被震开,一股子黄沙弥漫成团儿不散,让周遭的人看不清里头发生了什么,湘云回马来救净诚,一头扎进了呛人的尘沙中。
净诚身上还是没有任何伤口,脉象却已非常微弱,湘云背上净诚上马,杀散了几个还想上来跃跃欲试的天煞帮众,跟随夺回来的货物离开了。
吐谷邪俯身躺着,口鼻灌满黄沙,帮众以为他死了,却发现还活着,但断了一条胳膊。吐谷邪起身后还欲上马追逐,众人力劝方止,吐谷邪怒不可遏,大吼不止,命人一把火烧掉了普渡寺。
这边陆子心听完沉云说起护送公主路上种种,低头抿着碗沿儿,说道:“兴许就是天煞报复凌云阁吧,谁让几年前凌云阁杀死人家长老……”陆子心丈夫怕陆子心言多有失,赶忙放下手中洗涮的茶具,说:“陆师弟放心,天煞盟也就能耍耍小伎俩,成不了大气候,对凌云阁构不成什么威胁。”
陆子心接上:“天煞的确行事诡秘,早年是由丝绸之路上马匪聚合而成,渐渐的一些三教九流小帮派也融合进来,隋亡时吸纳了一些前隋将军,如今皇上在玄武门除掉两位兄弟后,听说建成、元吉两个少爷手下有不少人马被追杀到西边儿,然后也伙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