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女朋友!”沈延熙说着,气息忽然喘了起来,再也无法忍耐地冲过去,揪住赫连战止的衣领,“你对爸爸有不满,大可以直接冲着我来,为什么动她?为什么要动她?为什么要动她?”
“女朋友?”赫连战止淡淡挑了下眉,吐出一口烟雾,“你的未婚妻不是b市孟府的千金么?怎么?想脚踏两只船?孟竹影能容忍得了?就算孟竹影允许你在外面有人……”
赫连战止转头,看了依然在沉睡的女人一眼,“我觉得她的脾气,会当你外面的女人?”
沈延熙听了这话脑子一懵,想着三年前被唐棠无情地扔下,想着自己跟孟竹影订婚,心乱成了一团,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你想干什么?又想从爸爸身上得到什么?”
“我想干什么?想从赫连盛远身上得到什么?”仿佛听到国际笑话一般,赫连战止笑了。
沉沉的声音从胸腔震动出来,刺着沈延熙的心。
笑完了,他拉掉沈延熙的手,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淡淡地开了口,“这些话,你应该回去问赫连盛远。”
高跟鞋、礼服、衬衫、西服外套散落一地,女人浅色的蕾(丝)和男人深色的)纠结在一起,难分难舍,旁边是掉落下来的枕头。
床上一片凌乱不堪,可见昨夜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娇小的身影微蜷着身体侧缩在被子里,脸颊红扑扑的,双唇红肿泛着水泽,散落的长发掩不去脖子上的点点红痕,彻底被男人宠爱过的气息。
她累极了,卧在枕间沉沉地睡着,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将她吵醒。
半掀的被子那处,一抹暗红的血迹清清楚楚地印在那里,提醒着床上的女人,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赫连战止。
沈延熙紧握的拳头骨节已经泛白。
在门口守了好几个小时,远不及此刻看清楚那张脸来得痛。
忽然视线被挡。
赫连战止在床畔坐了下来,指尖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