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礼服、衬衫、西服外套散落一地,女人浅色的蕾(丝)和男人深色的)纠结在一起,难分难舍,旁边是掉落下来的枕头。
床上一片凌乱不堪,可见昨夜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娇小的身影微蜷着身体侧缩在被子里,脸颊红扑扑的,双唇红肿泛着水泽,散落的长发掩不去脖子上的点点红痕,彻底被男人宠爱过的气息。
她累极了,卧在枕间沉沉地睡着,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将她吵醒。
半掀的被子那处,一抹暗红的血迹清清楚楚地印在那里,提醒着床上的女人,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赫连战止。
沈延熙紧握的拳头骨节已经泛白。
在门口守了好几个小时,远不及此刻看清楚那张脸来得痛。
忽然视线被挡。
赫连战止在床畔坐了下来,指尖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
他抽了一口吐出,“看够了?看够了就出去。”
床上的女人裹在被子下,只露出一颗头,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但沈延熙这么盯着,还是让赫连战止膈应得厉害。
若不是怕吵醒沉睡中的女人,他早就一拳过去了,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废话。
沈延熙攥了攥拳头,声音沙哑,压抑着痛苦,“为什么?”
不知道是听到了声音,还是昨夜要得太狠了不舒服,床上的女人不安分地动了动,纤细的手臂欲从被子里探出来,赫连战止皱着眉摁回去,塞了塞被子,确定她没办法作怪,才满意。
烟搁在烟灰缸上,轻轻地弹了下灰,他才开口,“什么为什么?说话别藏头露尾,老子听不懂。”
沈延熙笑了,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眼眶发红,“你真的不懂吗?大哥?”
赫连战止抬头,双瞳深邃得像一口古井,看不清喜怒哀乐,反问,“我应该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