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公子,我……我看到有人把阿漓推进轿子带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怕她遇到危险,正好碰到您了,您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从容喘着粗气道。
“你说慢一点,谁把阿漓带走了?在哪里?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知道是谁,就看到几个家仆把阿漓推进轿子里抬走了。就在那边的巷口,大概半个时辰前的事。”从容一直放心不下,趁樊婧茹午睡,偷偷出门报信,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恰巧此时,尔东辰见厨娘从巷口走出,觉得事有蹊跷,忙上前去问,“大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唉,阿漓被颜府人叫走,临走前叮嘱我,说半个时辰她没回来,就去观音庙找少夫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厨娘此时仍是一头雾水,但觉得阿漓定遇重要之事,不敢耽误。
尔东辰将每个片段在脑中串联在一起,又想起颜荣曾在年宴上的轻浮之举,心中已猜出□□,不禁剑眉渐锁,先对从容道,“谢你仗义相告,你先回樊府吧,后面的事我会处理好。”
从容听尔东辰如此说,心中放心一半,因不能私自出府太久,只好前行离开。
尔东辰转而对厨娘道:“你去让厨房做二百份桂花云丝糕,送去仲瑜那里。嫂夫人有孕在身不宜因杂事烦心,此事我去处理吧。”言罢,尔东辰自己骑马赶去颜府。
阿漓从后门被领入颜荣的房间,一路竟没遇到一个人,府内也丝毫没有办宴席的景象,阿漓见此仍不敢轻举妄动。
小标打开颜荣轻扣颜荣房门,道,“少爷,阿漓给您请来了。”
“好,快将她让进来吧。”颜荣吩咐道。
小标打开门,将阿漓请进房间,准确来说是将不情愿的阿漓推入房内。阿漓见颜荣恣意的半卧榻上,眼睛微眯,甚是惬意慵懒。
阿漓向颜荣福身施礼,浅笑道,“不知少爷让我回来有什么吩咐?”
颜荣缓缓起身,道,“阿漓,自除夕尝过你沏的茶、做的点心,就让我魂牵梦萦,今天你就再来帮我沏一壶好茶吧。”
“多谢公子不嫌弃,那我就献丑了。”阿漓走到桌旁,正要净手沏茶,却发现壶中无水,罐内无茶。阿漓却如皇帝的新衣一般,装模作样的摆弄手中的茶杯、茶壶,一个步骤都不落。
颜荣在一旁竟然也静静的看着,正在他站起身的时候,阿漓将空茶杯捧给他,恭谨道,“少爷,请品。”
颜荣拿起杯子,信手丢至一旁,将阿漓的手紧紧握住,挑眉道,“我怎么以前发现你是个这么有趣的女人?”
阿漓抬头道,“奴婢人丑卑微,自然入不了您的贵眼。”
颜荣哈哈一笑,将阿漓甩到睡榻,双手箍住阿漓,倾身而来。阿漓第一次经此轻薄,一时方寸大乱,胳膊也动弹不得。
阿漓稳稳心神,大大咧咧道,“少爷,多谢抬爱,但奴婢今日身体不爽怕是无缘侍候。”
颜荣却不以为意,竟然猥琐道,“我不在乎凤凰浴火。”
颜荣说罢,便要强攻,阿漓也顾不得主仆尊卑,提起膝盖便是一顶,准备一场切切实实的血拼。阿漓膝盖重重顶到颜荣肚子,一时让他吃痛抬手,阿漓趁机推开颜荣,本想推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
阿漓不禁□□粗口,转身看到捂肚子的颜荣,想来自己在劫难逃,便要孤注一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将一应茶具全向颜荣丢去,逼得他左挡右逃。最后,阿漓举起凳子,豪气道,“这是你逼我的,今天要不我砸死你,要不你弄死我,反正我贱命一条无所谓。”
颜荣也被阿漓所言镇住,怒极反笑,冷冷道,“果然与众不同,但你若不从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阿漓本想拖延时间,没想到颜荣无比直接,只见颜荣步步紧逼,举着凳子的手都感麻痹。阿漓将凳子猛然砸去,却被颜荣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