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樊小姐,孟小姐,还有无辜躺枪的我……”阿漓一时不慎,现代的话语脱口而出,虽然尔东辰没听懂最后一句,也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
“什么,你?昨天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尔东辰剑眉微锁,迟疑问道。
阿漓深叹一口气,不想像别人那样故意不说清楚,误会连连,坦率地将昨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尔东辰。
“那你的意思是昨天不是意外,有人将你推了下去?”尔东辰眉间锁得更深,上前两步,眼神与阿漓相对。
“我可没这么说,没有证据更不敢污人清白,只是不想以后再招来这种无妄之灾。”阿漓轻咬下唇,恭谨道,“之前是我逾越身份了,我想,以后咱们还是互相避忌一点为好。我先走了……”
阿漓说完,也顾不得怔在原地的尔东辰,转身离去。尔东辰本想拉住阿漓,而伸出的手又蜷缩收回,他不知自已该以什么立场挽留她,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会变成如此……
阿漓蓦然回首,尔东辰本以为她回心转意,但笑容还未来得及绽开,只听阿漓道,“糖醋排骨也不用麻烦厨房了,太油腻不适合现在吃了……”
阿漓本以为惹不起躲得起,把话说开自己会轻松,却不知为何心里感觉有点憋闷,简称为不爽……
阿漓强打起精神,拍拍脸露出平时的笑容,在侍候时,还绘声绘色地将自己在地下的英勇事迹复述了一遍,“只见那巨蜥向我扑来,我当机立断,手起剑落,将它斩于剑下。挺厉害的吧?”
“嗯,是挺厉害,说书的本事有长进。”阿兰笑着打趣道。
颜艺听时却脸色凝重,听完才缓道,“阿漓,如你所说那着火、巨蜥都是万急之事,你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可见你心胸豁达,但以后还是小心为妙,不是每次都如此侥幸。”
“是,小姐所言甚是。这次多亏有哲释剑傍身,可谓是我的幸运剑,以后我可得多带着它。”
颜艺听到阿漓说“幸运剑”,望望挂着的絮灵剑,黛眉微动,阴晴不明。
阿漓中午要离开时,被颜艺托辞单独留下,颜艺淡淡道,“你有没有觉得雁邙山坠窟之事蹊跷?”
“这……奴婢不敢妄言。但奴婢知道,是自己之前逾越身份,惹人不悦了。以后会收敛行为,不与三少爷讨教剑法,安心侍候小姐,免得累您为我担心。”阿漓低头说道。
颜艺听完脸色缓和,安慰道,“我没有责问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的顾虑。不过这样也好,少些麻烦事。以后你有不明之处,我可让二少爷有空指点于你。”
“谢小姐……”
习惯是件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阿漓每天依然会早起,却只能在仆人院空地练剑,生怕吵到别人……
而尔东辰每日清晨还会如时来到花园,那日练完拳,竟下意识唤道,“阿漓,你觉得……”但转身发现无人,突然有丝寂寥之感……而后,尔东辰改回去校场练武,别人问起阿漓之事,他只说武举渐近,备考忙碌,没有时间再教她。
而方圆听后眼神发亮,兴冲冲道,“三少爷,您贵人事忙,但我有空啊。经过上次坠落深窟的事,我更觉得阿漓习武很重要,要不我去教她?”方圆此言引来尔东辰一计白眼,但尔东辰也没多说什么,方圆却反应迟钝,继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