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昂走了,猛子才从厨房门口探出脑袋,“娘,那个是谁啊?”
“一个路人,不用在意。”曹闻婷不在乎的说道,又仔细看了看猛子,对他说:“你五岁了,该进学堂了。”
猛子被转移了注意力,问:“学堂是念书的地方吗?”
“真聪明,连这个都知道!”曹闻婷夸赞道。
猛子不好意思的挠头,爬上炕依偎到曹闻婷的身边,“是小娥告诉俺的,她堂哥就上学堂呢!”
“噢,那娘得去打听一下,给你准备起来了!”
猛子听到了有些雀跃,对学堂很是好奇,因为小娥说到堂哥每天上学时,是很羡慕的。他跟小娥差不多大的年纪,两人很快就混熟了,时常一起在院子里做游戏。
过了一会儿,小宝醒了,他还是人事不知的年纪,有了自己的家之后,曹闻婷现在敢奶粉拿出来了,把阳阳的奶粉倒一小把用油纸包了,每次用温水冲一小碗,使调羹一勺子一勺子的喂,比喂米汤要养人的多。小宝已经喝了几天的奶粉,很爱这个味儿。曹闻婷跟李秀英说是从省城的洋货店里买的羊奶粉,教她怎么冲泡,让她一天五顿的给喂一小碗。
炕上很暖和,曹闻婷给小宝喂了奶粉,换了尿布,陪他在炕上玩了一会儿。一天一夜没睡,不知不觉中在炕上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下午了,又去街上买了菜,跟李秀英一起做了晚饭吃。
话分两头,曹闻婷在享受家庭温暖时,出走的秦少爷遇到了人生最大的难题。一直养尊处优的他,不论留学时期再怎么勤工俭学,做得也是去餐厅端端盘子这类的活儿,要说吃苦,那真是没怎么吃过。
从曹闻婷家里出来,他才发现这里离自己家也就两条街,怕被人认出来,不敢去大的药店看病,也不敢去当铺当衣服,去了一家小医馆抓了药,用羊绒大衣跟医馆大夫换了一身棉袄棉裤,穿着从没穿过的寒酸衣服,一路步行到了川马镇。川马镇上有很多自己家的槽船,但也没人想到秦少爷这个样子来码头。
秦昂花了一角钱搭上了去苏北的一艘货船,到了苏北又混在穷人堆里乘牛车去了徐州,在徐州打了站票去了上海.......相信这趟旅行让秦少爷毕生难忘。
曹闻婷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步行去北城的荒地里挖土,挖了三麻袋装进空间,回来的路上,找了个木匠定做了一些木槽,木槽做成两尺长,两尺高的正方形。木匠做这个得心应手,第二天做好了十个送过来。
曹闻婷在把木槽里装上从城北荒地里挖出来的土,在夜里进空间把甜高粱的枯枝用菜刀裁了,只留下根须,把根须埋在土槽子里,浇上井水。曹闻婷把十个木槽子码整齐,摆放在厨房的炕上,做完了这些,曹闻婷才真的松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能做的事都已经做好,成不成就看老天爷了。
李秀英第二天早晨一进厨房,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
“夫人,你种的是什么庄稼?”李秀英好奇的问。那天秦昂跟曹闻婷在堂屋谈话时,李秀英都听见了,觉得这个年轻的夫人真是个仗义人,在她家干的更用心了,相处时间也长了,话也多了起来。
“从外地弄了些种子,看在咱们这里能不能长!”曹闻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