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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于算计,从过往的行事作风来看,心狠手辣,不折手段。

万一他拒绝的姿势不对,这人因爱生恨,发起疯来,给他招来的麻烦可比程家厉害的多。

他虽不惧,但是也不想自找麻烦。

祁丹椹怎么这么烦人呢?

最可恨的是,姓祁的觉得他满身缺点,却觉得宣瑜满身优点。

他愿意留在大理寺是因为他喜欢他,代表着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有戏,约等于他觉得他能配得上他。

而他却觉得宣瑜满身优点,他配不上宣瑜。

等量替代,他不如宣瑜。

这不是眼拙,这是眼瞎。

沈雁行与雷鸣也不知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拒绝。

他们1脚交叉就成了宣瑛的伴读,宣瑛自幼便展现出惊人的智慧、绝顶的聪明,课业从来都是遥遥领先。

若非年幼启蒙时被困在宫墙几年,耽误了学业,怕是能与当时的京都神童安昌侯的嫡子齐云桑争一争谁是神童之位。

可惜他被贤妃收养,开始皇子的学业时,齐云桑病死在侯府,否则他比起齐云桑来,毫不逊色。

后来宣瑛年少入朝堂,更是惊才绝艳,城府心机不输那些老顽固。

他说不能直截了当拒绝,那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沈雁行思索片刻,拿着铂金折扇扇柄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左手手心,道:“以我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来看,一般人之所以会陷入爱恋中不可自拔,那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什么事儿做,就只能伤春悲秋了呗。你不若给她找点事情做,譬如绣一万朵花、写一万首诗……只要她有自己的事情做,她哪儿还有时间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