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想过直截了当拒绝。
但那姓祁的从没有当他面说过喜欢他。
第一次送香囊是借着他闺中密友的名头。第二次他亲口听他说他喜欢他,是他偷听到的。
若他直接了当对姓祁的说:我对你没兴趣,你以后离我远点。
那姓祁的不管过后如何黯然神伤相思断肠,当时定然当着他的面,白眼翻到天上去,死鸭子嘴硬说:殿下说笑了,我就算喜欢田里的癞蛤蟆,我也不会喜欢你。
这件事姓祁的有前科。
当时,他怕他被宣瑜骚|扰,从醉琉璃酒楼送他归家,他在马车上不仅故意靠近他,同他耳鬓厮磨(并不),还在马车停下后,扑到他的怀里。
就在他警告他时,他说他不如悲画扇的小郎君们。
口是心非的人,嘴里说他不如悲画扇的小倌,却天天在他眼前晃,还暗戳戳送他香囊。
所以,直接了当拒绝行不通。
若是他直接拒绝,最后肯定自讨没趣,还会被姓祁的奚落一番?
更何况香囊确实是借他闺中密友的手送的,至于当时他听到的表白,除了他六皇兄也没其他人知道。姓祁的完全可以抵赖不认。
心机!
好深的心机!
再有者祁丹椹跟程半夏不一样,程半夏仗着家族权势对他施压逼婚,他宣瑛最不怕的就是权势。更何况程家是太子的母家,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做出有损太子的事情。
可祁丹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