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很快便递来了一条素白的帕子,谢誉接过,盖在了苏意凝的手腕处,身子却没有动:“你就这么看,行不行?”
他那副紧张的样子,像极了护崽的老鹰,生怕大夫看清床幔之后的人是谁。
陈大夫连连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谢誉半蹲在塌前,紧张地看着大夫,一会儿又偏过头,朝床幔里头看看。
他的大腿处被鲜血染红了一整片,月白色的长衫已经变了色,鲜血还在流着,但他好似没有察觉。
不多时,大夫收回了手,站起了身,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世子爷,这位姑娘过量服用了两种助兴之药,所以现在身体熬不住了,晕厥了过去。”
“不过看样子,世子应当替她疏解过了,我再开些清心净气排除浊物的药物,连服几日,再卧床休息几日,应当无碍。”
两种?不是同一波人?
谢誉眉头紧皱,不发一言。
大夫也是上了年纪了,有些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了,本不该多嘴,但看着他一直皱着眉头也不说话的样子,又想起他刚刚那副紧张的神情,他摸了摸胡须。
“世子爷,有句话,虽然不当讲,但老朽还是要说一声。”
以为是与苏意凝的病情有关,谢誉抬眼,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