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也不那么清白了。
他身为男子,倒是不怕什么,顶多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戏谑挖苦几句。可苏意凝不一样,人言可畏,保不齐旁人会如何编排她。
便只能来侯府别院了。
能将他们逼到如此绝境,背后之人倒也是有几分手段的。谢誉简直不敢想象,若是今夜率先找到她的,不是自己。
若是他离席之后没有想找她问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同杨家定下婚约。
若是他没有想去同她解释自己与明家大姑娘并无瓜葛。
若是让背后之人得逞了。她会怎样,他又该怎么办?
谢誉一边抱着苏意凝,脑海里忍不住地浮现起了今晚在假山旁找到苏意凝时的场景,她正拿着簪子准备刺入自己的咽喉。
那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白玉簪子,既不锋利,也没有淬毒,根本伤不了人。在那样绝望的境地里,她想到的是了结自己。
这让谢誉感到愤懑心痛而且害怕。
一面这么想着,谢誉已经抱着苏意凝来到了卧房,将她放到了榻上之后,谢誉解开了紧紧裹着她身体的锦被,换了一条轻薄的纱布盖住了她的身子,复又放下厚重的床幔,将她遮了个完全。
“世子爷,请您让一下,我需要替这位姑娘把脉。”陈大夫已经侯在一旁多时了,却只见谢誉愣在床榻边不肯离身,忍不住地催促了一下。
谢誉抬眸,看了他一眼,警惕地掀开了床幔的一角,将苏意凝的右手抽了出来:“去取一块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