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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被潭水浸湿,一切都变得若隐若现,仿佛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宝扇将两只藕白的玉臂,环绕在谢文英的脖颈处,脸颊贴在谢文英被打湿的胸膛。

潭水虽然寒凉,但是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音,宝扇觉出心中安稳。

一见到谢文英,宝扇就想要将满腹的委屈倾诉。

天晓得,这些日子,她要如何费尽心思,躲过白季青窥探的目光,与那些难以宣之于口的怀心思。宝扇声音抽噎,绵软的不成样子:“文英师兄,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白师兄他……”

宝扇语气微顿,想起了谢文英如今的境况,早已经是自顾不暇。

若是再用白季青的事情,来扰乱谢文英的心绪,只会让他更加为难。

于是宝扇便没有接着说下去,轻轻窝在谢文英的怀里。

殊不知宝扇这般的欲言又止,落到谢文英眼中,便让他想起了水牢上方,那两人的窃窃私语。

气血从丹田向上涌去,谢文英眼尾赤红,如同沾染了朱砂。

依偎在他怀中的宝扇仍旧无知无觉,语气天真地诉说着,怎么才能将他救出去。

宝扇从谢文英的怀中退出,解开身上的狐裘,想为谢文英披上抵御寒冷。却发现狐裘早已经沾满了潭水,哪里还能御寒?

宝扇眉峰皱紧,一副后悔的模样,像是在责怪自己为何没有提前想到,将狐裘提前保护好,反而让它沾染了潭水。

谢文英冷冷道:“你与白季青颇为亲近?”

宝扇皱紧眉峰:“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