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溧阳低吟一声,身侧人擦肩而过,已然走了。

胆子大了,竟学会威胁她 。

溧阳赶着去官衙处理事务,无暇分身,冷冷看了不安分的一眼后,领着人走了。

长史在衙门内久候,白延也在,吊儿郎当地坐在议事厅内,摆着架子让人去奉茶,挑三拣四,说茶叶不好,味道太淡。

殊不知认识裴琛之前,他连茶叶和茶叶杆子都分不清,如今都会借此拿捏着官衙内的人。

见到溧阳,白延立即坐了起来,也不喊茶不好喝了,坐得笔直端正,溧阳睨他一眼:“指挥使来做什么?”

“有些账目要说一说,文书、文书。”白延摆手让文书赶紧进来,他睁眼瞎,不懂账目。

文书抱着几本账簿,三步并两步走到殿下跟前,小心翼翼说道:“这回赈灾的账目……”

溧阳唤了长史去对,自己掀了眼皮看向白延。白延浑身抖了抖,下意识后退一步,两股颤颤,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听闻指挥使喜得麟儿?”

“喜得麟儿?我媳妇生了双生儿子,不是麟儿。”白延磕磕绊绊地纠正溧阳公主的话。

一侧的文书皱眉,下意识提醒自己的上司:“殿下夸小公子呢,”

“哦,是夸赞啊。”白延呵呵笑了,“那您多夸几句,我喜欢听。”

“取名了?”

“取了,大柱二柱,结实着呢。”白延笑得极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