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明又攥了攥拳,随即拧眉决然道:便,宁可让他恨。
程怀璟沉默片刻,然后冲他招手,轻声道,你且过来,寒君,为师教你如何行房……如此这般,才能让他毕生都忘不得你。
陈景明膝行而进,凑耳到恩师身前,就听见恩师密密地叮嘱他该如何如何,脂膏少不得,酒、尤其是军中烈酒少不得,再多弄些乐子。譬如,弄一串儿南海的珠子、几支毛笔,又或是根韧性极强的丝线。
陈景明到最后只听得脸颊火一般烫,耳尖子却竖直了,半个字儿都肯错漏。
就是昔日在陈家祠读书时,他也不曾这般认真。
“侯爷,”陈景明借着军中烈酒壮了胆,单膝跪在床头,俯身压下去。“让……下官先伺候侯爷。”
唇是凉的,舌却滚烫如火。
郝春忍不住被他烫的打了个激灵,刚想开口阻止,却见那个历来如冷玉般不可亵渎的陈景明抬起头,点漆眸内神光幽幽,望着他,静静地笑了。“下官是第一次,若是伺候的侯爷不舒爽,还烦请侯爷忍耐。”
“啧,行吧。”
话都叫这家伙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啰嗦,未免有点不近人情。郝春自认是个很懂的男人,当即又仰躺下去,唇角微歪,舒爽时忍不住又咧嘴露出两粒雪白小虎牙。“哎我说,陈景明你丫不是真第一次伺候人吧?”
怎地手段这样老道。
陈景明见他放松了警惕,心内大定,点漆眸内微微露出点不明显的笑,故意顺着他的话往下编。“嗯?侯爷怎地就觉得,下官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