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再度惊叫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和贾珍唱双簧:“这个我见过。我记得是前些年元姐儿送给弟妹的年礼。水头如此好的玉镯,可不多见了。当时还把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她们好生羡慕了一番。”

贾母怒斥:“邢氏,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邢夫人悻悻地住了嘴。

贾珍听了,状似惊讶地看向王夫人:“二婶子,这镯子当真是你的,瑞珠也当真是你的人?”

王夫人在看到瑞珠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好。此时气得心绞痛,却还是艰难道:“珍哥儿,你这就是误会了。这镯子确实是元姐儿送来的,不过前些日子我正想找出来,却发现已经不翼而飞。这般看来,是哪个心黑了的奴才偷去了也说不准。”

邢夫人再次夸张地叫了起来,丝毫不给王夫人面子,奚落道:“什么,咱们贾家竟然还有鸡鸣狗盗之人,还是出在了弟妹你的东大院。这可了得。”

邢夫人在东大院上有意无意地加了几个重音,又道:“以前我们大房住在这东大院时,也没出过这等事。正巧,前些日子我让迎丫头给我读读那些史书,里面就有一句什么‘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难不成这正好应在了弟妹身上?”

贾珍简直要对邢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荣国府不似他们宁国府人口简单,他也知道贾赦和贾政斗得厉害。

不过以往贾珍都是听说大房是被二房压着打的,这里面不乏老太太偏心的缘故。

可如今一见,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邢夫人竟然能够如此的机敏。引经据典地嘲讽一通,直接把王夫人给怼得无话可说,让她想反驳都反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