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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年来,容连生长于盛京容府,虽内心怜惜生母,然经教化后,万万不敢言说。且他已习惯此种规矩,并无反抗之心,也未曾发觉亲父待生母竟这般不堪。

可于容宅生活后,他逐渐转变思维,一旦有了对照,他对容维敬便失了几分情意。

他有些寒心,亦不愿理会容维敬。

至于容维恒,他将盛京铺面卖出,攒了些钱,欲在县城买间铺子,赚些小钱悠闲度日。

容宅中,唯容维敬一人无事可做,又无话可说,闲得要发霉。

容奚与秦恪从军器监返宅后,护卫来禀,说是辛娘子招了。

护卫呈上供词,秦恪接过,携容奚入书房。

供词言明,她乃顺王麾下,得顺王之令方至濛山探听容奚之事,必要时,可擒容奚至冀州,或就地杀害。

容奚噗嗤一笑,“倘若将这份供词送予顺王,他会如何?”

“有何不可?”秦恪扬唇笑道,“我这便遣人送往冀州。”

“当真?”

容奚惊愣一下,见他果真吩咐人,不由竖起拇指。

“秦肆之,你可真大胆。”

此信若真落入顺王之手,不论顺王是否心存反意,都会平静一段时日。

他若有反叛之心,定不会再轻举妄动;他若无,便知身边有异心之人。

秦恪笑道:“此事我还需禀明圣上。”

他密奏一封,着人送往盛京。

“匠工技艺越发精湛,甚至尝试一些改进,如今火铳量足,圣上与你有何打算?”

不能小瞧大魏匠人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