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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身着玄衣,面容冷峻。

“你若供出主谋,或可饶你一命。”

区区一城县尉,根本没有能耐独吞冶铁之法。

不仅如此,此前他们于容宅躲避,县尉着人挨家挨户搜索,定也是奉主谋之命。

曹县尉自知大势已去,涕泪横流,“下官实在不知啊!求郡王明察!”

主谋是谁,其实秦恪心中已有猜测,然手中并无证据。见曹县尉不似说谎,恐主谋隐藏颇深。

思及此,他不再赘言,只着人好生看押。

濛山县县尉,一夜之间落马,引得县衙官吏们,俱噤若寒蝉。

雨一直持续至清晨,见其势头,似一天也下不完。

秦恪三人依约乘车至容宅。

三人至,容奚并不知晓,他正在灶房准备食材。

刘氏祖孙见故人来,俱热情招待,将他们引入正堂,奉茶捧盘。

秦恪与陈川谷在此待了约莫半月,早已熟识此处。梁司文却好奇观望,见宅屋陈旧,心中暗叹。

昨日遇容奚,见其余肉清减许多,不似先前胖硕,想来生活定极为清苦。

自己未曾受伤,容奚却被遣偏僻荒地,仔细想想,他颇有些过意不去。

正皱眉深思,容奚从灶房行至。

梁司文抬首看去,容氏大郎面带微笑,双目湛然,身后雨落成帘,映其身影,颇觉气度不俗,翩然美质。

比之容连,亦不差矣。

心中陡然一惊。他怎会如此魔怔?容连乃盛京才子,容貌清俊,态如松竹,得美誉无数,容奚怎堪与之相比?

他连忙低头不再看。

“陈郎君,陈兄,梁小郎君。”容奚一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