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彬圈紧他肩膀,偏过头来寻找那行刺青亲吻,终于心安理得合起双眼不再说话。
叶泽恺背着他在厂里步行道上转了好几圈,转到感觉背上的人呼吸冗长沉入睡梦才往自己汽车方向走去,小心易易把人放到车后排座椅上,打开衡温空调开车回家。
谢彬一觉醒来叶泽恺又不见了,但是在手机上给他留了条短信,说今天回帝都上班,再不回房子要塌了,但是下班回来,注意留门留饭。
他坐床上缓了几分钟,把头天晚上酗酒耍赖的情节全回过味儿来,一时间悔得想在床上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霍青来叫他吃早饭的时候吓一跳,说你脸怎这么红?发烧了?谢彬咧嘴嘿嘿傻笑,“没呀。”说完爬起床换上衣服出门一看居然还真有早饭。
锐亨食堂吃饭方便,他们早上为多睡几分钟从来不开火。今天这顿来的蹊跷,豆浆油条小笼包,看起来相当丰盛,而且是两公里外早市里早点摊儿的手笔。他们家距离早市并不近,因为人多路窄开车很不方便,属于平时仨人猜拳都没人愿意涉足的领域。
元冰难得体贴主动给他放个醋碟在面前,问:“豆浆还是馄饨?”
谢彬抓抓后脑勺,有点儿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咋突然这么叫我宾至如归呢?”
元冰哼笑两声,“顶着你娘家人的名头得对你好点儿,不然遇事也不跟我们说,自己憋着多难受。”
谢彬拽过椅子落坐,叹气道:“都是老黄历了……唉,那时候还不认识你们呢。”
霍青在他旁边坐下,顺手把一碟小笼包推到他面前,“不是非听你的卦,就是不希望你喝醉了才把委屈说出来,我跟拓跋嘴巴很严的,就算帮不上忙也不会跟别人瞎说。”
谢彬捏起只小笼包放嘴里,一边用进食分散注意力,一边故作轻松的把自己和季童分手原委诉说一遍。
霍青与元冰听得瞠目结舌,霍青更是一副三观尽毁义愤填膺的模样,元冰见过季童两面,以为他俩只是普通情侣出轨或者变心之类的感情纠葛,没想到还有这么玄幻一出,心里很想骂谢彬是不是傻?稍作犹豫还是把嘴紧紧闭起来。
谢彬又就着馄饨把自己在水镇酒店被人下药迷x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场遭遇比卖身那回更叫人生理反感,他说:“真的很倒霉,去年大约是我本命年犯水逆,什么倒霉的事情都遇上了。”
霍青抹了把眼窝,吸吸鼻子,问:“你有想过那个人会是谁吗?听你说起来不像完全陌生的人,应该对你多少有些了解?”
谢彬垂眸又揪一截油条往嘴里放,囫囵道:“反正不是ki总跟何学礼……其实只要不是ki总,我都能接受。事情过去这么久,我已经想通了,认栽呗,没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