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跟着极不情愿,撅着扁嘴,扭着身子的绿盖鸭子。
在嚼着草根,艰难度日的流民眼里,这村人就是暴发户。
马有人骑,骡子有人牵,唯独这鸭子有机可乘。
几个流民,贼眉鼠目的策划着偷鸭子。
偏偏苏颜的耳朵,犹如顺风耳,听的真真切切。
随后,她一个侧身勒住缰绳。
迅速的低下身去,伸手就将马后面的大灰鸭抓起,扔进马背上的背篓里。
“嘎嘎!”
大灰鸭这回眉开眼笑了,白鬃马再厉害,也得驮着它不是。
——
路过的灾民,边走边窃窃私语,“你看,那个不孝子,她娘和弟弟妹妹,都在地上走。她一个人却舒舒服服的骑在马背上。”
苏颜将话收在耳底,向他们递过去,冰冷的眼刀子!
她才不要受他们的影响,就算白鬃马情愿让李氏骑。
李氏一个人骑上来,他们同样会说。
看看那个女人,孩子们都在地上走着,她当娘的咋那狠心,自己骑马。
要是全家人都骑上,那就更得说,这家人心真狠,真不怕把马累死!
到时候就上演了现实版的,父子骑驴的故事。
她才不会被闲言碎语的偏见,所左右!
(???)
又是赶了一天的路。
黄昏时分。
各家各户停下来休息,男的躺在地上打呼噜。
女的留下一人看孩子,其她的人架锅做饭。
因为几乎没有多少水了,索性就把大锅烧热,嘣起大米花。
有幼童,有存水的人家,勉强的熬起,手指都能数过来,几个颗粒的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