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肉眼可见的定住,好像被钉子给订在了原地,脚下还有千斤重在吸着他。
晏怀霁没看他,而是询问道,“这批人是怎么回事?”
陵影低头回道,“回王爷,这批人,昨夜大风来袭,将支起的篷吹下了山坡。”
“加上昨夜王爷您不在山中,属下不敢擅自做主。”
这不提还好,一提晏怀霁便又想到了昨夜在府外看着府中的场景,有些闷得慌。
他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看见了他。
但看她一直往着这方向看,怕是没错了。
然后再看着她被府中兵关起,锁住。这些都是他一开始预设好的,按照计划发展,但如今看见它这样无误的实施,心中还是有些堵得慌。
很烦,想不通,晏怀霁干脆将这些抛之脑后。
他眉间压下,“难不成你想多害些人命来,这点事都办不好,当真何事都需要本王亲力亲为?”
“属下该死,这便去安排!”
陵影不知他为何突然情绪大变,不敢多言一句,转身要走。
“等等。”
他又折回来,“王爷还有何吩咐。”
晏怀霁将眼神落在眼前的小男孩身上。
“顺便,将这小子带去清洗一下,处理伤口。”
“”
不久之后,男孩被洗干净了带到面前。
晏怀霁抬眼上下打量他,浑身瘦弱,眉眼边框圆润稚嫩,许是十岁左右。
现在已经洗干净,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十分澄澈,像是一滩毫无杂质的泉水。若是扫去那些淤青与伤口,便更加完美了。
这眼睛能亮地好似她。
怎么又想起了她。
还阴魂不散了是吧。
他眉眼一拉下来,与刚才又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勾勾手指,语气间有明显的不耐烦,“上来。”
来这里的人刚开始便被用药消除了记忆,不记得先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