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
“没死,但会死。”他将视线收回。
“啊?”
秦相将这些证据合并之后,将这些全交予了晏怀霁和晏槐修二人。
天色逐渐昏暗。
晏怀霁拂袖,徐徐饮起茶来。
“王妃快想想看还有哪些要报复的人,再晚些,便要将这些人交于父皇处置了。”
宋依染皱了一下眉。
她咋感觉这货,有点在装逼的感觉呢?
“等等!”
确实还有一样事。
宋依染提起自己的裙摆,去了左白柳生前的屋子。
她在门口撞见了晏槐修,他安安静静靠在门框上,不声不响,深邃的眸子此时晦暗不明。
屋内,林酒儿跪在地上,向墙壁闭眼祈祷,连磕了三道响头。
身边燃起的小簇火焰,烈焰之中,还能依稀看见画卷的轴头。
待一切整理完,她站起身,在手间摩搓那块安置进狮子口中的木牌,两道清痕从侧颊滑落。
宋依染轻脚走了进去,靠在她的肩边。
她看清了那牌子上刻的字。
吾儿,左笙。
“”
之后,这件事被禀了上去。
当初关于左将军之女与林秀才的传言又轮了一遍,成为了人们的饭后谈资。
秦丞相痛心疾首,坚决要将林文成绳之以法,并替当年左将军之事证白,以弥补教徒无方所犯下的罪恶。
朝廷百官,皆以秦相为风,朝一旁倒去,积极上谏。
宋家串串香宋掌柜乃是清河将军之女七王妃的消息也传遍京城,不久便进了莫皇后耳里。
莫皇后听闻这件事,非但没有怪罪,并在皇上面前替她说话,势必还人一个公道。
最后,林文成被派入皇宫大牢,静听候审。
林府上下几百人流放蛮荒。
凄惨之境,与十七年前左府下场极为相似。
人皆唏嘘不已。
只是,其中除了林文成在牢中,还有一人被偷梁换柱,未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