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不耐烦道:“王妃喝醉了。”
哦,原来是撒酒疯呢。
窗子外的人摇摇头走了。
霍西洲正为自己造了这大孽头痛不已,早知道这馊主意不想倒好了!她不就是要送他么!为什么不让她送!
正当男人自责到头痛之际,燕攸宁哭着嚷着一把抱住了他要打自己额头的手,像揣了宝一样往怀里塞,“不许!不许你伤我洲郎!”
“……”
他真不知,她这破酒量前世喝醉了多少次,才能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候笑语盈盈,对他轻描淡写地施展她的美人计。
一想到,她以前喝醉时有可能是这般可爱粘人地醉在李苌的怀里,那股妒火又蹭蹭往外冒。
“洲郎,我们现在是在梦里吗?”她醉态娇憨地凝望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漆黑的水眸一开一合的,宛如落入碧波里的星,“你说,是庄周梦到蝴蝶,还是我梦到你啊。”
“……”
跟醉了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
忍着就是了。
谁知她又哭起来,情绪犹如六月的雨,变幻莫测。
“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在人间找你十年了,这十年你去哪儿了,人家想你……”
一会儿又是怒。
“死马奴,你怎么不亲人家了!是不是在外边有了别的娘子!臭哑巴,啊,你说话啊……”
一会儿变成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