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没有接他的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周牧,眼里除了惊恐再没有其他的表情。
周牧呼吸狠狠一窒,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冻的他心跳堪停。
卧室里气氛很凝滞,两人昨天闹到很晚,许知睡前根本来不及穿一件睡衣,此时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外面,既怕又冷,已经开始不明显的打哆嗦了。
周牧喉结动了动,声音很轻的说,“我不过去,你先穿衣服。”
许知仍然很警惕的盯着周牧,半天才很慌乱的套上了睡衣睡裤。
周牧在他穿衣服的时候也披了一件睡袍,并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许知情绪很不稳定,看到周牧穿上睡袍,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房间,在发现房间里都是周牧的私人物品时,彻底崩溃了。
“我就知道,”许知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前几天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跟了我好多天了是不是?”
前几天两人散步时,许知一直说似乎有人跟着他们,当时周牧去看过之后,发现只不过是跟他们住在一栋的一对老夫妇在溜弯。
仔细想来,或许许知这次复发,前几天就有征兆了。
不得不说,许知的想象力很丰富,几乎称得上是神奇。
他记得前几天疑似被人尾随的事情,本来并不可靠,但却在房间里出现周牧时,很顺畅地制造出了原本并不存在的情节。
尾随他的人是周牧,在踩点几天后,趁许知睡着偷偷搬了进来,并对许知行了不轨之事。
“许知,”周牧声音很紧绷,试图跟他解释,“我……”
“你连我叫什么都知道!”许知受了很大的惊吓,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的手机放在靠近周牧那边的床头柜上,因此只能边盯着他边悄悄挪着,试图趁周牧不注意拿到手机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