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嗯了一声，微扬着下巴，脸偏向另一侧，显得有几分别扭：“就当你送我灵芝草的回报。”

两人自那日相识之后，李榆荫捏住了展羽的把柄，展羽又自诩光明磊落，不会对一个病弱的女子动手，不过李榆荫提出的要求虽奇奇怪怪的，但也都是一些琐事，不会让她觉得太为难。

什么要她去御膳房偷一盆红烧肉，结果就只吃了一口，全进了她的肚子，还有让她出宫给自己带本叫《分桃之好》的话本回来，害得她被书楼的老先生笑话了许久，展羽不识字，也不知道他们在笑话自己什么。

反正公主嘛，稍微刁蛮任性一点，展羽觉得很正常。

两人这样一来二去，就渐渐熟悉了。

展羽见李榆荫笑着逗弄那两只鸟，心中也轻快起来。

李榆荫：“你给这两只鸟取什么名字了？”

展羽思索片刻：“店家说这是芙蓉鸟，那就一只叫小芙，一只叫小蓉吧。”

李榆荫笑出声，指腹下抚摸着的两只小幼鸟胖嘟嘟毛茸茸的，黑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盯着展羽，柔软又可爱。

展羽没读过书，腹内更没什么墨水，能想出这样的名字已经很不错了，李榆荫低声咳嗽了两下，又仰起头对展羽说：“我想听话本，你读给我听。”

寝宫里的侍女都被她找借口赶出去了，这里就她和展羽两个人，故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展羽蹙眉：“我不识字。”

李榆荫晃了晃手中的书：“你过来，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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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过了，苏婵双手捧着那两只芙蓉鸟，抬头雀跃道：“连笙连笙，快给我拍张照！”

少女目若点漆，明如晨星，和手中两只小幼鸟的眼睛一模一样，黑而亮，素手之中两只幼鸟毛色实在漂亮，像是扯下天边朝霞，揉搓成团，捏成这两只小肥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