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说:“对别人春风化雨,对我极度凶残。跟你正好相反。”
海远嘴硬:“我对你也挺凶残的,不对……我是那种让所有人‘如沐春风’的类型。”
路野失笑,“你自己信吗?”
海远凑近路野:“那我不管,反正你也得信,你信不信?”
路野笑,现在这是不借着酒也敢耍赖了。
路野说:“当然信,敢不信么?再被剁了。”
路野喝茶的一套还挺精致的。
有个小瓷炉,里头点着小蜡烛,煮了一壶白茶放到小瓷炉上。
海远那朵洋牡丹插在矿泉水瓶子里,没有修剪,反倒显得十分有风骨,单纯好看的花盘也不那么腻了。
路野还有不少茶杯,海远挑了一个最贵的,是一个挺有名的师父手工做的,两只一对的,浅棕深棕,底部勾着兰草。
海远感觉路野今天情绪比较低沉,估计是中秋应该团圆,但是他却想圆圆不上。
海远跟献宝一样,拿出自己刚才做的海远牌儿月饼,递给路野。
刚才海远神神秘秘的不让路野看自己弄了个什么图案,现在路野看清楚了,海远用筷子勾了一个简单粗暴的“钱”字。
路野半晌没说话,可能已经被感动死了。
海远举起茶杯,看投在茶水表面的月影,念诗:“举杯邀明月……”
路野停了半天没等到下文,说:“现在知道哄已经被你气死的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