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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躲下,就见白牡丹和一位年轻公子走进来,细一瞧,竟还是韩湘子。

没想到白牡丹如此执着,不见南墙不回头。

桌上已备好了美酒佳肴,“公子请坐。”白牡丹礼让着。

韩湘子却很显拘束,他坐下后问:“有人送信,说吕道长约我在此等候,不知姑娘可知此事?”

“知道,道长到此恐怕还得一个时辰后。”

“一个时辰?”韩湘子一听这么长时间,站起来,“请恕在下冒昧,打扰了,我去去再来。”

“不忙,有此空闲正好坐下来喝一杯。”白牡丹把酒给斟上了。

韩湘子刚要拒绝,又听白牡丹道:“韩公子之意我明了,同是天涯人,何妨说几句肺腑之言?“韩湘子闻言,只好又坐了下来。

白牡丹接着说:“似韩公子这般天资聪颖,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想你一凡人,生命苦短,不求高官,不图美色,却要去那修仙路上苦行,这是何苦?”

韩湘子道:“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姑娘不懂也不奇怪。”

白牡丹自酌一杯,苦笑道:“我叫白牡丹,是一花仙,少说也有二三百年风雨,谈起来我不受天庭约束,又在人间逍遥,也算快活。但是,每每窗前月下,孤冷清寂,又有谁知,是神仙又如何,活的久又如何,都说神仙好,不知好在哪里?”

她指了指窗外,“公子你听,那楼下你侬我侬之声声声入耳,虽说人间浮华短暂,却胜过我独自一人守着孤灯长明,”说着又自斟自饮,已是两颊绯红,她继续道:“这来来去去,达官贵人,风流才子我也见过不计其数,难得见到像韩公子这般胸怀坦荡之人,想我白牡丹亦是心高气傲,今生若能与公子这样的人才共结连理,即便短短几十年,也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