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城度咬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立、刻、去、后、厨、烧!”
侍女惊慌欠身应下,随后便跌跌撞撞地了跑出去。
好不容易等水端来后,楚离尘却怎么也不肯喝,纵使慕容城度能耐得下性子哄,他仍旧还是紧咬着牙不张口,眼见楚离尘的呼吸声越来越弱,慕容城度蹙眉想了想,在邵林等人惊讶的眼神中,他仰头含了一口清水,俯下身贴上楚离尘的双唇,撬开他的牙关便往里送去。
楚离尘渴极,发出细微的鼻音后就张开了嘴,甘之如饴地从慕容城度口里汲取这唯一的甘甜,温热的清水顺进喉咙,楚离尘眼皮颤动了两下,他半睁开眼,朦胧间发觉慕容城度刀刻斧凿般的脸近在咫尺,猛然间一阵暖流从心底窜了上来。
一口水饮罢,楚离尘似乎还没喝够,含糊间小舌轻轻上了慕容城度的嘴角,后者眼神一凛,看向楚离尘的眸子颜色深至一片深黑,慕容城度用手指摩挲了几下楚离尘被打红的脸颊。
楚离尘扯了扯嘴角,情不自禁的将脸蹭上慕容城度略带薄茧的手掌,而后铺天盖地的黑暗便向楚离尘席卷而来,楚离尘脑袋微微一侧,当即又昏迷了过去。
慕容城度探了一下怀里人的鼻息,笑着拭去楚离尘唇角留下的水渍,“生了病还能如此撩拨本王。”
不得不说,楚离尘虽不懂情事,但天生就有一种魅惑人的本领。
没过多久,华义背着药箱火急火燎的赶至殿阁内屋,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道这还没消停几天,怎么又差点弄死人了?
华义搁下箱子,瞪着眼睛朝慕容城度怀里看去,不禁讶然道:“怎么又是这位公子?”
慕容城度沉默不语,他将楚离尘安放在软床上,以便华义把脉,而后慕容城度又接过身旁侍女递来的酒杯,他喝下一口后,便环臂站在一旁静静盯着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离尘。
华义被慕容城度锐利的目光吓得直哆嗦,但还是熟练地从袖中掏出一块方绢垫在楚离尘腕上,一手搭在上面探脉息,一手摸着下巴啧啧道:“王府伙食这般不好?竟叫这位公子瘦弱成这样?还有他身上这衣服也太薄了吧,这眼瞅着已经是冬天也不是夏天了嘛。”
慕容城度斜了一眼华义,没有说话。
华义瞬间被慕容城度的眼神堵住了嘴,他抿唇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会,拿出纸笔写了个方子,“公子发了高热,若是再晚些时候,这人就烧傻了,这方子上的药一天三次,喝上两天就好了。”
慕容城度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笑着品尝杯中美酒的味道,漫不经心的表情中带着可怕的邪气。
华义见状浑身一抖,将药方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后,赶忙背起药箱就想溜之大吉,“王爷,既然没什么事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