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想吃吴菲的瓜?太糟心了,现在不想提,以后看心情。
阿佑是五点来的,跟我预料得一样,不会管我让她五点一刻来,她知道我一般五点就进店准备。
她到店里时,我正给半只冬瓜雕花,准备炖今晚的客人最爱的冬瓜盅,保证她七点来了就能喝上。冬瓜取靠瓜梗的那一半,肉更厚实,去瓤雕花后,要先隔水炖半小时。店里放着轻爵士,我干活儿时听着放松。
阿佑摘了墨镜,歪着头看我手上的活儿,我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没肿,鼻子没红,看来这次这位失恋对象不重要,“说吧。”我催道。
她梗着脖子将眼珠子翻了一圈,活像那位叫黄龄的歌手,“局座,你这手太好看了,手指颀长,骨骼清丽,做起活儿来精准稳,”她伸出手,“真是攻得一手好……”
“打住,”我制止她的话和伸过来的手,“看归看,别上手。”
“啧啧,”阿佑又将脖子一梗眼睛一翻,“你以为谁都能被我摸??”
“是是是,我们左小晨可是个角儿,哪能随便摸人的?都是你给了钱才摸的。”我把雕好的瓜放进炖盅里。
“给‘后’吧给‘前’!我看你现在掉钱眼儿里了,你这地方不让人点菜,还收一小时一千块,来你这儿吃饭的那些姐姐肯定是被你下蛊了!”
“每人每小时一千,酒水另算,也有男性食客,”我纠正她,“我的菜好吃啊,又陪聊,按摩肠胃和心灵,等于你吃了美食,做了心理咨询,一对一服务,可不值这个价吗?”
“也真让你做赢了,现在这附近圈子里的人还真拿来这里打卡当炫耀资本,”阿佑说着将一只包装精美的袋子扔进我手里,“给阿姨的生日礼物。”
我看了看,是条范思哲的丝巾,“哟,挺舍得啊。”我和她太熟,讲话没啥顾忌。
“别人送我的,我嫌太娘。”阿佑比我狠。
得,我看她今天就是想找个人陪而已,哪有什么期待中的失恋大戏?我继续备菜,鸽肉、冬菇切丁,拆花蟹取肉。
“今晚的客人是谁?我认识吗?”阿佑问。
“认识吧,城市电台晚十点档的主播萧梓言。”
“哦~那档情感节目?叫什么来着……‘梓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