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阳却只是笑了笑,一句话也不说。
陈子衫不满意地伸腿踢了他一下:“说句话啊!”
“你让我说什么?陈叔叔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个谜。”骆梓阳终于将手里面的杂志放了下去,重重的靠在沙发上面,望着天花板上琉璃一般的彩灯,“我们谁都没有见过他,就连电话我们都从未接到过。”
“哎呀!”林同忽然大叫一声,眼睛惊惶一样的瞪着露出同样目光的两个人,“你们说我们不会都是陈叔叔的私生子吧?”
骆梓阳和陈子衫相互看了一眼,忍住脸上无奈的笑意和无语的神情,继续以一种惊讶到错愕的目光看着他。
“他是一个大公司的老董,又或者是位居高官。为了自己的名誉所以不得已将我们雪藏了,而我们的母亲……”他将手里面的沙漏放在了置物架上面,以一种沉重的表情坐到了沙发上面,“也许我们有着同一个母亲,也许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又或者……”
“啊!”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本书砸中了,他佯装痛苦的声音裹着骆梓阳和陈子衫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白净的客厅里面。
对于这个陈叔叔,骆梓阳仅仅有过一次模糊的印象。
骆梓阳刚刚来到孤儿院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他都会被噩梦惊醒。梦里面他总是被铺天盖地的大火紧追不舍,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跑到二楼拐角处的时候,脚下猛地踩空一下子坠落了下去……
梦醒了,全身都像是浸泡在汗水里面一样。慢慢打开房间的门走向了大雨滂沱之中,身上单薄的衣服落在凄冷的阴雨里面,光秃秃的双脚踩着冰冷而又泥泞的地面。
他要离开这里,他要离开这个孤儿院。内心深处总是有着一个深切的呼喊声引导着他:这里不是他的家!这里不是!
一束刺眼的车灯晃着他的眼睛让他猛地摔倒了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引得门口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院长急急地走了过来,可是在走了几步之后那个男人却只是低低朝着院长说了几句话,朝着他这边望了一眼就决然离开了。
曾经以为那是他的父亲。可是院长却只是淡淡一句:那是资助你的人。
一度不信的,可是在渐渐长大之后却发现他也同样关切着林同,关切着子衫,甚至还关切着孤儿院的一切。
香甜的睡梦被手机刺耳的声音打乱了,叶涵烦躁的将手机拿过来迷迷糊糊的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