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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桂枯黄。

以为他早就扔了。

第二日寻了杨标打听,杨标叹气,“你我同中台阁看诊许多年,每每身子不适或是心绪不宁,夜间必定犯病。”

“有法子吗?”

“没有。”杨标道,“只能将养,急不得。”

唐恬沉默,“大人自己真的不知吗?”

“只能说大人从来不同人说起。”杨标道,“中台阁多么聪明的人。我听闻中台阁时常夜游,或许猜出一二,夜间不敢入睡。”

唐恬心中一动,她初见裴秀,可不就是深夜?回到寝房时池青主已经起来,肩上搭着件夹衣,坐着打棋谱。

唐恬一整容色,笑眯眯道,“大人醒了?”

池青主也不抬头,“好半天了。”

唐恬听出点抱怨的意思,将功补过道,“我陪大人出去走走?”

“去哪?”

唐恬想了想,“北御街外有一家好羊羹,我偷偷带大人去尝尝?”

“好。”

唐恬把池青主包得严严实实,还特意加一领狐毛大氅,连风帽都戴得一丝不苟。自己却是春衫轻薄,修长纤细的少年模样。

北御街不远,唐恬又存心哄他开心,推着轮椅一路闲逛过去,遇上新鲜吃食便买来哄他,不过半刻提了一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