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汉子不但扛着担子,背篓里还装着个孩子,若不是家中无人看着,怎会让孩子同他受这般苦,早出晚归。
易梓骞摆了摆手,道:“你还带着个孩子,不容易。”
他看了眼那女娃,女娃似乎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哥哥,眼眸清亮,咯咯的笑了起来,脸越发通红了起来,本就不白皙的脸庞更显得黑了。
汉子谢过了他的好意,执意要还他剩下的三文,易梓骞耐不过庄稼人,只好找他讨了个竹篓子,刚好装着油桃放在腿上。
走时,那孩子还跟他挥了挥小手。
易梓骞笑着也同她招了招手,以作道别。
山路林中蜿蜒隐蔽,不过幸得他记性好,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到了沈谷霖的小院。
推开门,在院里竹楼不见谷霖身影,去后院药园里,也看不见他的人。
再探院里用具,摆放的整整齐齐,表面却结了薄薄的灰。
易梓骞看着指腹上的一层灰,心中一跳,猛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山路难行,轮椅的轮子上早就沾了泥垢,染上了易梓骞的手心。
他也来不及清洗,急急地推出小院门,也来不及细听院外的脚步。
恰巧撞进一人胸膛。
那人正是出了诊的沈谷霖。
他见易梓骞走的这么急,关切道:“怎么了梓骞,刚回来就出去。”
易梓骞抬眼见得是他,差点压不住患得患失的情绪,有些哽咽道:“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呸呸呸,我方才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