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警车之上。

“你很少这么急迫过,平岛。”伊达航握着方向盘,混在车流里,等待着红灯过去。“什么方向错了?这个案子难道不是绑架吗?”

“是绑架,但和那个在逃犯没关系。”平岛阳焦虑的盯着前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车窗上。

“——我最开始也以为是在逃犯这次学聪明了找了帮手,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倒不如说在逃犯是他们作恶的幌子。”

赤司家的那些仆人和员工,几个有那个脑子,能把专门绑架富家子弟的在逃犯的每年的行动时间整理出来?大家都是打工人,谁的资产都不丰厚,这些事情不是这些打工人应该关注的,能关注这件事的,也就只剩下赤司征臣本人,还有赤司征臣信任的人。

财阀们都会这么干,派自己信任的人去跟着继承人,这就是继承人的班底。于内,是包括管家在内的部分仆人,于外,则是公司的员工。

老保安的儿子和儿媳妇非常非常符合这两点,正是因为他们受信任,所以他们的老父亲才会在不合适的年龄里得到帝光中学挂名保安的职位。

从那些骚扰信息来看,这是熟人作案,而上面的女仆,儿子都是熟人。

——太多的巧合撞在一起,就不会再是巧合。

“管家不是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的。”平岛阳说,“一个家宅太大了,除了管家,还会有女仆长之类的职位在,由这些职位的人对管家汇报每天的工作进度,确认无异常后,管家几乎不会再去费时间去挨个巡查,女仆长也是,女仆太多了,找几个亲信让她们帮忙管理很正常,这和一个公司的管理结构差不多。和一个公司的管理结构差不多,那么在这里,就代表着有漏洞可以钻。”

“我们之前就在说,赤司征臣应该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他对自己儿子被人绑架的事情太淡定了。”

平岛阳抬眼,盯着路灯上的倒计时。刺眼的红色映在他眼底,是跃动的火焰,在那一片金色中烧得劈啪作响。带着火光的烟灰从他眼里迸出来,带着呛人的炽热。

“你觉得凭赤司征臣那给自己儿子学帝王学的性子,他会不在每年的六月十九号都做准备?就算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