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放干哑低喃:“别,脏。”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管不顾:“不脏!”
牵起来才知道他在发抖,才看见他受伤了,掌心渗着血,起了几个水泡,心疼的跟有人剐心似的。
她亲昵地挨近,所以宁放纵容了自己的私心,拉起她往外跑。岳佳佳不知他们会去哪里,但很放心,她压抑着自己的眼泪,不想在宁放面前做个担不了事的人。
宁放带她去了球馆。
没在意手上的伤,从柜台里轻车熟路拆了包烟,点烟的时候看了小姑娘一下,岳佳佳这回没反对,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被打红了脸。
宁放深深吸了一口,过肺吐出来,把脸藏在青烟之后。
“哥。”她轻轻唤他。
他应了声,准备听她说教。
可她却是问:“这儿有药吗?”
他不在意:“没事儿。”
她说:“我想给你的手消消毒。”
宁放的眼睛被烟刺得酸涩,眯起来,凑近了瞧她,她的眼水汪汪的,什么都不懂,压根不会躲他。
不知道不能这么瞧着一只野兽。
宁放抽了半支烟心里的那股劲才泄干净,慢悠悠从柜子里扔出一个医药箱。岳佳佳翻了翻,很齐全,都是用了一半的药品,可见这儿也不是表面上的太平。
牛三搂着女友进来,就那几步都等不了,饿狼似的把人抵在门边亲热,口水纠缠,有暧昧湿濡的声响,岳佳佳耳朵动了动,寻声去看,宁放咬着烟把她拎走。
岳佳佳从不知88台球馆楼上居然有个很不错的天台,两盆不知名的绿植,几把缺胳膊少腿的椅子,一张破旧床垫。
她盘腿坐在床垫上翻找药品,心里不如面上平静,因为宁放从前挨打是绝对不肯上药的,仿佛上药就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