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声,忽然有只纸鹤振动双翼,犹如利箭般火速窜入秘洞深处,直至秘洞石棺的香案旁。纸鹤兜兜转转,没找到往常熟悉的灵气,颇有些犹豫,停在石棺半空不知所措。
“笨!”庚桑画嗤笑,懒洋洋撩起眼皮,打了个弹指。
那只纸鹤迅速欣欣然振动双翅朝他飞来,停在他指尖,口吐人言。“禀告至尊大人,那个叫原胥的小儿已经下山到了胥里村,正在一家名叫翠华楼的海鲜酒楼内吃酒。”
庚桑画目光下落,盯着指尖这只纸鹤的朱红色长喙,略思索了一会儿。“那酒楼可正经?可有妙龄女子助兴?”
纸鹤扇动翅膀,一本正经地答道:“有一少女弹唱,原胥刚进门就盯着她瞧,瞧了足有十息。”
啧!
庚桑画立刻浑身哪哪儿都不得劲儿,抬手就把纸鹤扇飞了。
“至尊大人,至尊大人!”纸鹤挥舞双翅在半空打了个旋儿,又急急地打原胥小报告。“那个叫原胥的小儿,正在查案哩,并没与那女子酱酱酿酿。”
庚桑画更加懒了,只凉凉地笑了一声。“让你去打探山下消息,你平白无故专盯着他作甚。”
纸鹤人模人样地噎了一下,立起伶仃双脚,站在秘洞中央那具硕大的石棺上,叹了口气。“这两桩原本是同一件。那个叫原胥的小儿,去胥里村就是为了查探魔修食 !人一事。”
“……哦。”
“他在酒楼吃酒时,与几个魔修打了起来。”纸鹤抬脚划拉了一下额顶呆毛,汇报的模样一本正经。
“……哦。”
“那个叫原胥的小儿遭遇了几个来自百花门的魔修,那几个魔修却甚是机灵,特地伪装成凡间男子模样。”仙鹤扬起长长脖颈,毫不掩饰地嘲笑。
庚桑画稍微认真了半秒。百花门都是女子,但千年前道魔大战,百花门的人都死绝了,一个都没剩下。如今哪来的百花门?身为修仙界第一人,他怎地听都没听过呢?
“你确定是百花门的修者?”庚桑画打断仙鹤笑声。
纸做的仙鹤又噎了噎,跟被人卡住嗓子一样,咯地收住笑声。“确实是百花门的,但不知为何如今百花门下都翻作了魔修,以凡间精壮男子为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