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应该把顾渊从她房间里叉走的工作人员也没来。
池萤匪夷所 思,几乎要以为 自己是不 是还在刚才那个噩梦里没有醒过来。
她还在怀疑人生,就听见睡在床下的男人轻声开口。
“很晚了。”仿佛这是自己的房间,他语气认真而严肃,“睡吧。”
池萤哪里睡得着。
如果说之 前还困得睁不 开眼,那么 现在躺在床上,她那点困意早就不 知 道飞去了什么 地方。
不 明白怎么 会发生这种事,她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然 后就被气得越来越清醒。
池萤清醒之 后,反应过来现在房间里多了个顾渊,愈发不 自在起来。
尽管对方睡在床下,她还是忍不 住小心翼翼的往床里挪了挪,试图悄然 拉开两人之 间的距离。
和顾渊睡在同一个房间,这种感 觉实在太奇怪了。
春风一度的那两晚她累得要命,到最后指尖也不 想动,连他后面 什么 时候抱她去洗澡都不 知 道。等到终于迷迷糊糊醒来时,身 边躺着的狗男人早就没影儿了。
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 同床共枕的深刻记忆。
然 而现在。
虽然 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上,但珠溪镇的夜极安静,晚风似乎都是无声的。过分静谧的黑暗里,熟悉的绵长 呼吸就听得分明。
明明隔着好一段距离,却仿佛吹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