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蘸满酒精的棉球,池萤的手都在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此刻,从冲进她房间到出来一直都没说话的顾渊却开了口。
“没事。”
在院内吵嚷哭叫的嘈杂背景音里,男人嗓音低沉。
仿佛先前踹开房门时眼里的焦急紧张担忧都是错觉,他的语调一如 既往平静而 冷淡,听不出任何 情绪。
以往,池萤总是不太喜欢顾渊这种无论发生什 么都八风不动的模样。
但现在,他只说了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很莫名的,她心里 那些乱七八糟翻涌波动的念头竟然在瞬间平息下来。
池萤微微吸了口气。
提醒自己保持理智,她开始给顾渊处理伤口。
冷静下来,这件事变得没有那么困难。
曾经参演过一部医疗剧,池萤在做准备时恶补了不少急救知识,现在手边有药品还算齐全的小药箱,没过多久就处理好了顾渊手臂上的划伤。
“明天要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回忆着那些急救措施,给纱布打上结,池萤抬头,想要叮嘱更多,“不然 ”
一抬头,对上顾渊淡漠沉静的视线,她的话却瞬间卡在了嗓子里 。
从劫后余生的惊吓中慢慢回神,池萤突然想起来,他这伤是因为她才受的。
和十五岁那年的夏天一样。
当所有人都放弃寻找她的时候,是他在库房里翻开一个又一个箱子,从白天找到黑夜,最终把她从杂物箱里 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