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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爸与应荀拿着钉耙把翻松的泥土顺着水打散打平,容妈带着容遥和容与插秧。

“小与,你看,把秧苗放在左手上,然后右手连土捏四五根,拉出来,然后插进去,”容遥一边说一边示范,“记得排成一条线啊!然而上下两排的间隔是十五厘米左右。”

容与认真听着,连连点头。

三人站成一排,容妈在第一,后面两人只要跟着容妈就成了,这简单的动作容与却做得不怎么好,插着插着,就歪一边去,然后,他又拔起来,重新插。

容遥看着乐着:“小与,你不用插太多,三四例好了,你慢慢来。”

容妈妈也说道:“小与,累了就休息啊!不着急。”

容与站起来,腰一抽,痛酸。不过他没说出来,妈妈和遥遥都没说话,于是回道:“嗯,知道了。”

插秧非常辛苦,比割稻谷还辛苦,后者可以蹲着,可是前者田里全是水,加上插一手秧苗下去也就一秒时间不到,蹲着太费时间了,都是弯着腰的。

容与仅是弯一会儿,腰就有点受不了,可是站起来,看到容遥和容妈弯着腰飞快插着,又咬牙弯下腰去。

应荀远远看着,眉头紧紧蹙起,心头痛得厉害。

暗暗下决心,就这一季,不会再有第二季。

天慢慢亮了,燥热的阳光铺到田地上,又闷又热,身上早已经湿透,汗水从额头落下来,如雨水般。

容与脑袋有点昏,他一直弯着腰,面前就是水、泥、秧苗,猛然想起上辈子自己为什么逃了,也是害怕这种暗无天日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