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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夕见状,眉心蹙了蹙,再联想到他刚才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有了猜想,“你才下飞机?”

江宴点头。

“出什么事了?”

捧着玻璃杯的指尖微紧,他抬了头,凝视阮朝夕两秒,“我这次去洛杉矶,不是为了生意。”

不是为了生意?

阮朝夕一怔,望见他眼底的幽冷,心头那根弦莫名一动,试探着开口,“那你这次去美国……”

“我去见了她。”

阮朝夕双目渐圆,喉头突然有些晦涩。

这样的语气,那个语焉不详的“她”字,旁人也许不懂,阮朝夕却明白,他说的,是他生母,那个曾住在她隔壁,貌美却古怪的女人。

那时她也曾替他鸣不平,问他妈为什么要这么虐待他,江宴却从未多说过什么,只是每当这个时候,他周身笼罩的孤寂与凄冷,浓得像冥府的夜,将人包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宴被认回江家,对外不曾提起他私生子的身份,名义上,他是三房的人,她也从来没听说过三房江则柏有离婚重娶的消息,也就是说,他妈妈,并没有被江家接纳。

这么说,是一直还住在洛杉矶?

江宴这模样,这趟去洛杉矶的旅程,分明不尽如意。

她动了动唇,心头思绪纷乱,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江宴却似乎也并没想等她安慰,沉沉看她一眼,继续往下说,“她叫沈淼……年轻的时候,是个演员。”

阮朝夕微讶。

这是她第一次听江宴提起他妈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