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皱了下眉,也走进了病房,顺手把行李箱往门边一放。
这是个双人间。同病房的另一位病人此时不在,只有蒲珍陪着柳素因。看到他们进来,蒲珍惊喜地说:“呀,都来了!”她从床边椅子上站了起来,皱眉看了看站在床尾没有走近看他的妻子的哥哥,马上转向晨来。她拍着晨来的肩膀,小声说:“你妈妈一直在睡觉……没事的,大夫和护士过一会儿都来看看,说很稳定。你看看你这脸色……早知道不和你说了……是不是一路上都很担心?”
晨来抱了下蒲珍,然后走到床边去,看了母亲的睡容,抬眼看看一旁的仪器,然后,她附身轻轻靠在母亲身边,又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妈妈,我回来了。”她轻声说。
柳素因动了动,并没有醒。
晨来微笑。
她母亲是活得很粗糙的一个女人……有时她会觉得这是很大的缺点,然而此刻看她能睡得这么好,她又觉得这未尝不是好事。如果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直起身来,看向已经在病床另一边的座椅上坐下来的父亲。
“爸,这有洗澡间,您可以去洗个澡。”她说。
蒲玺翻了个白眼,“才回来就嫌弃我。在这儿就让我洗澡?这是洗澡的时候吗?”
“不洗也起码把头发整理下,换件干净的衣服。这是病房,对卫生有要求的。我妈这是住院,别给她添堵。”晨来说。
蒲玺哼了一声,悻悻地瞪了晨来一眼,没吭声,可也没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