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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澜不会安慰人,也觉得此时安慰人没用,于是将故事往越远的地方扯约好。

“你爷爷奶奶对你如何?”

“很好,因为他们那儿全国出了名的重男轻女,我又运气好,是个带把儿的。”最后几个字谢长安带着轻蔑的语气说出来,显然爷爷奶奶的好让他觉得有点无福消受。

陆以澜只好又扯开话题,“你那边还有兄弟姐妹吗?”

“有几个姐姐,关系不太好。”

陆以澜算是服气了,又把话题往自己身上扯,“我有个哥哥,还挺厉害的。”

于是开始聊他哥,他哥小学学习成绩优异,但酷爱掏鸟蛋,初中学习优异。

但酷爱掏鸟蛋,高中学习优异,但酷爱掏鸟蛋,直到高二那年,他掏了喜鹊窝。

他说,你知道喜鹊其实是鸦科的吗,令人闻风丧胆的鸦科大佬,聪明,懂战术,群殴时有鸟望风、有鸟打前锋,然后我哥被打得满头包。

“你哥知道他这么酷爱掏鸟蛋吗?”谢长安在那边笑了,笑声很好听,让陆以澜想到了午后玻璃窗便挂着的风铃声。

他声线是个清亮的少年,剧里也总是这样的角色,现实中却几乎与这几个沾不得边。

陆以澜心口突然漫出丝丝密密的疼,缠着得他的心脏几乎要不能呼吸。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也忘了自己睡着时对面有没有睡着,他醒来的时手机已经关机了,冷冰冰地躺在地板上。

陆以澜扶着腰从地板上爬起来,他竟然真的在地板上睡了一整晚!

他洗漱完出来,阿姨在楼下做糕点,说一会儿给洛老太太送过去,陆以澜咬着筷子琢磨了一下。

“我跟你一起出。”

他上楼收拾了一番,拎了个纸袋跟阿姨一起出门。